温岁盯着宴梨,而后垂下眼,沉默。
他怪春奉师兄,怪宴梨哥哥。
其实他最该怪的人,是他自己。
若他不曾因小旧结交到新的好友而赌气,也不曾因为赌气去逃避,那他一定会义无反顾的跟着小旧进入梦境。
只是世上不曾有后悔药,他更不曾有令时辰倒退的能力。
温岁的心里梗着一根小刺。
二人相对无言。
良久,温岁从袖中拿出一瓶玉凝膏:“郡主的脸,用药敷上吧。”
玉凝膏?
宴梨接过。
果真是玉凝膏,想起梦境中的某些事,宴梨无意识抚上他用银钗划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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