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梨房内也是冷的,他裹着大氅施施然坐在软塌上,眉眼间恹恹,没什么精神。
温旧顿了顿,走到桌前,在琉璃灯中注入真气,灯口冒出白烟,一缕接着一缕不断,房内便暖和许多。
嘻,修真界变频空调。
在温旧捣鼓着琉璃灯的时候,宴梨褪下大氅,他反复摸着大氅毛茸茸的面,将它放在软塌上。人走至梳妆台前坐下,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待温旧捣鼓完琉璃灯后,她才分出注意力去看宴梨。
只见方才唇色惨白的宴梨,此刻如烟霞般艳丽。
唇涂得饱满,很红。
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眼高于顶,讥诮笑着的宴梨。
温旧摸不清对方的心思,只好先走过去侯着。
从她的角度看去,恰好看见宴梨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唇纸,唇纸上面印下个润湿的唇印。
温旧的脚步声并未刻意掩饰,宴梨顿了顿,放下手中的纸,从首饰盒中拿出一把小巧精致的梳子,他用梳子随意顺着胸前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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