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温旧第三次看见宴梨哭,一次是幼年,一次是无定丘,这一次便是第三次。

        昏黄烛光下,年轻郡主坐在地上,襦裙边铺盖住双腿,仅仅露出一只染蔻的玉足。他半垂头,浓密乌黑的发丝滚下,宛若丝绸一般顺滑,脸上流下的潋滟水光一滴一滴落在裙上绽开。

        他唱一句,便眨着长睫落下泪来。

        温旧不喜欢云华宗的宴梨,还生出过厌恶。

        然而此刻,对于这个宴王府的宴梨,温旧生不出厌烦,她只是觉得此刻的宴梨心性纯真,宛若孩童。面对这时的宴梨,温旧想了片刻,从怀中拿出月麟香点燃:“你平日最爱这香,闻着会好受些。”

        做完这一举动,她希望宴梨低落的心情能变得好些。

        香烟淡淡,那股宴术丘的味道无孔不入地入鼻。

        宴梨忽然笑开,如同节节败退的大军,泪珠挤在眼角。

        “对,这香甚好,我甚喜欢。”

        坐在地上的人一边笑一边用手撑地,他笑着仰起身体,修长的脖子伸直又软软朝后垂,琵琶没了支撑便顺势落在地上。

        在烛光中摇曳的宴梨淡淡道:“温旧,你出去吧,今夜的事你我二人便烂在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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