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陈蕴藉问道。

        黛玉皱着眉,道,“今早去给二舅母请安,琏二嫂也在,王家遣了两个媳妇过来说话,不知什么缘故,气氛有些沉重,后头我才听鹦哥说,是二舅母那嫁到金陵薛家的胞妹之子薛蟠,倚财仗势,打死了人,王家那边得了消息,听说薛家要进京。”

        陈蕴藉恍然,这么说,薛宝钗也快来了。

        对于薛宝钗,陈蕴藉倒也不至于有什么恶感,但也没什么好感,这位硬生生将黛玉衬托成了一个刻薄毒舌又小性儿的姑娘,可薛宝钗原也没有同黛玉攀比之心,只是荣国公府那些下人捧高踩低。比起黛玉一个寄养在荣国府的孤女,薛宝钗母亲兄长俱在,还有万贯家财,谁不捧着?而黛玉上京的时候,除了奶母和一个小丫鬟,什么都没带。

        这对比也着实强烈了些,亦是陈蕴藉对林如海不满的缘由。

        再怎么信任岳家,女儿还是你的女儿,吃穿用度怎能全丢给岳母来照看?

        这在荣国公府那些下人眼里,同打秋风的穷亲戚有何区别?

        没有区别!

        “我听闻王家老爷要升任了,不会留在京中,说不定等薛家的人到了京城,王家人早就离京赴任去了,薛家夫人寡居,虽有一双儿女却也都年幼,说不得到时候还要住在姐姐家,那薛蟠我倒是不甚了解,不过既然倚财仗势打死了人,想必是个不好相与的,他家你也最好远着些,最好在他们入京之前从老太太院里搬出来,”顿了顿,陈蕴藉又问,“给你父亲写信了没有?”

        “我有很多话想说,动笔的时候,却又不知道怎么下笔。”黛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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