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瑾在侯府休养了将近两个月,身上的伤虽没痊愈,却能下地了。

        这期间,瑞王府没派人来侯府找他茬,不知是不敢,还是不屑,或者两者兼有。说不定,人家巴不得他这辈子别回去碍眼了呢。成瑾如此悻悻然想着,嘴角不悦地耷拉下去。

        今日晴好,方孝承想让因狼王之死郁郁寡欢的成瑾开开怀,便忙中抽空,带他到城郊河畔钓鱼。本来眼看着成瑾放松不少,却不知怎么忽然又低落了,方孝承瞥了一眼,欲言又止,将目光放回水面。

        没得到温柔小意安慰的成瑾不满起来,恶向胆边生,抓起地上的石子朝河里扔水漂,故意吓跑鱼。

        方孝承由着他去,没在意。反正方孝承只为养性,并不需要真的带鱼回去。

        成瑾闹了一阵,见方孝承不理自己,越发恼怒,改用手推搡方孝承的肩背。可这人无论性情还是身体,都像块石头,硬邦邦的,推都推不动!

        气得成瑾改成捶他。

        方孝承平素不贪图享受,可此刻被成瑾捶捶肩背,觉得怪舒服的。若是力气能更大些,想来会更舒服。

        他犹豫一阵,终究没有出言要求。

        毕竟,被成瑾用花拳捶捶倒是舒服,可若被成瑾用绣腿踹一身脏印子,那还是不妥,一会儿他还有正事。

        半晌,方石块终于有了反应,淡淡道:“别崩了伤口,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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