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没接,而是在方孝承走近后忽的扑入他怀中,双臂用力地抱住他的腰背,惊得方孝承差点儿动手砸碎茶盏!好在他反应快,茶盏只略晃了下,茶水都没溢出。

        方孝承大气都不敢出,浑身僵硬,似个木头桩子。半晌,他哑声道:“皇——”

        “朕无数次想,若不坐这皇位,只与你长相厮守……”皇帝轻声喃喃。

        听了这话,方孝承两眼发直,一时间竟分辨不清虚实,只听得皇帝痴痴缠绵地述说过往、心事。

        渐渐,他的身体松了下来,心头涌上许多深情温柔,悄悄将茶盏换了只手,轻轻放到桌上,正要回应对方心意,忽然,人声似断了弦戛然而止。

        方孝承怔了怔,低头见皇帝出神地盯着自己脖颈——刚刚那下拉扯,方孝承的衣领松散,露出颈根处几点红痕。

        他猛地清醒,扯开皇帝,后退了两步,强作镇定地拉好衣领:“臣殿前失仪,臣有罪。”

        皇帝过了许久才开口:“花街柳巷还是不去为好,若……若实在忍不住,正经收几个良家到府里,多少干净。”

        方孝承大窘,却又不得不庆幸对方是如此误会,而非知道了成瑾之事。

        皇帝如何真以为方孝承是去了花街柳巷,他知道得清清楚楚!都是成瑾……都是成瑾!他宁可方孝承是去了烟街柳巷!

        可他不能点破,他只能暗暗咬着牙,面上道:“一会儿朕叫人挑个秀丽懂事的宦奴送你府上去,对外会另有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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