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翰没在酒会待多大会儿就出来了,闷得慌,还烦。这是他双胞胎弟弟的庆功宴和送别宴,他年纪轻轻还没死呢,作品就在苏富比拍出了天价,又要去法国进行为期一年的客座游学,可谓是春风得意风头无俩。

        两兄弟身量相当,又是从娘胎里就刻在一个模子里的,骆明翰受够了被人逮着说“恭喜恭喜”,居高临下冷淡烦躁的眼神常常把举杯恭贺r的对方吓得噎住。

        他推开厚重的宴会厅大门,手腕一翻塞了根烟在嘴里,叼着还没点燃,耳边听到一声“骆哥哥”。

        稀奇了,在这儿也能遇到旧情人。

        骆明翰回过头去,眉眼压着不耐烦,却在下一秒怔愣住,含着烟的嘴都松了。

        穿白T的少年背着画筒,长身玉立,一片干净。

        对方显然被他吓了一跳,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刚刚那种清朗好听又带着怯的语气连同表情都不见了,他一秒钟就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骆明翰从嘴角取下烟,流露出玩世不恭的意味,“你认识我?”

        对方不说话。

        骆明翰换了个方式,仍是饶有兴致地盯着他过分好看的脸:“我认识你?”

        纵然是似笑非笑的,但他的眼神也带有压迫性,让人感觉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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