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存冷冷地瞪着他:“放手。”

        他眼里的嫌恶震惊慌乱都作不得假,与昏睡中的眼神判若两人。骆明翰一天过八百个方案,大脑运转得如同精密仪器,百转千回之中意识到一个概率极小的事实——

        他缓缓收敛起笑意,难以置信地问:“你恐同?”

        都说恐同即深柜,他妈的还真是。病得沉了潜意识做主,所以亲密地叫他,向他索吻和他吻得难舍难分浑身颤抖,现在醒了,超我出来压制本能,所以缪存又表现出这样难以接受的强烈排斥感。

        缪存:“……”

        “不对,你不恐同。”骆明翰又想起什么,自己反驳自己,“如果你恐同,那天那些小混混不会用性向嘲讽你,一个恐同的人,是绝不可能让周围人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

        人聪明固然是件好事,但骆明翰聪明过头了自导自演福尔摩斯,缪存只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欲言又止半晌,虚弱地放弃了口舌之争:“…算了,你高兴就好。”

        “当然,”骆明翰观察他,“你的忽冷忽热还有一个可能——”

        “其实你喜欢的人是骆远鹤。”

        这次缪存的身体像尊雕像一般凝固住,同时头却刷的一下抬了起来,不可置信地死死盯住骆明翰。但病弱给了他太好的伪装,骆明翰一无所察,轻率地笑了声:“我开玩笑的,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把我当做是骆远鹤的替身。”

        “为什么?”缪存鬼使神差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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