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马拴在佛堂后面避风的地方,生了堆火,勉强维持温度。

        室内简单收拾了一下,烛火一点,昏暗而窄小的空间瞬时就亮堂了起来。而李思晏就坐在蒲团上,轻轻嗯了一声,又重新曲着膝盖。他手里捏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膝头,闭着眼睛休息,烛光落在他脸上,衬得人柔和又温暖。

        师无虞靠近,带起微微一阵风,火苗跳动了一下,又重新平静。

        “华山落雪之后就会开启论剑台,你赶得上吗?”

        李思晏睁开眼,冷不丁发现他和师无虞靠得有些近,他收敛心神,又成了那个“有事提一嘴、没事不存在”的摆烂师父。

        师无虞不紧不慢,“开始无非是些外门比拼。”

        华山每年冬天的论剑台少说也要办上一个月,越是大雪纷飞的天,高耸入云的坐忘峰论剑台上越是打得火热。

        赛程冗长不要紧,有的是看头。

        从外门轮到内门弟子需要时间,再到入室弟子、核心弟子……别的不说,其他门派客人这会儿怕也还在赶路。

        师无虞抱着剑,拿着一块绸布一点点擦拭剑鞘。

        李思晏无聊,盯着他擦拭的动作看:手指白皙修长而有力,那么一小块儿布捏在手里,一点点拂去剑鞘上的凉凉雨水,明明是琐碎小事儿,在李思晏不太纯洁的目光注视下,变得饱含韵味……

        师无虞恍若丝毫未察觉,自顾自的从外面接了些雨水,搓干净那块绸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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