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一盏灯笼照路,从天仙桥跨过悬崖,一路去到飞来峰,那儿常年烟雾渺渺,一是山雾、二是水雾,因为飞来峰顶暖面有一处难得的温泉,一年四季泉眼都不枯竭。

        李思晏心想这大概也是容微独居此处的原因。

        他看着也不像是身体顶好的人,至少和华山其他习武修行的剑修不一样。

        飞来峰有一处不大不小的木屋,内里一应俱全,不远处就是温泉,温热的气流不知道怎么灌过来、房内也隐隐有一股暖气。红泥小炉上热着水,容微倒了两杯,又另寻了一白瓷小瓶,垂着眼帘倒出一丸——

        “就水送服吧。”

        李思晏不疑有他,一手捏着药丸、一手端着茶杯,咕咚咕咚两口,水也喝了、药也吃了。

        “这药,来之不易。”容微语气里还是惋惜,他又细细给李思晏重新把了一次脉,“秋天里就做好了,只是没想到先让你用上了。”

        李思晏吃的太快,只尝出入口时微微的苦味,细细砸吧了一下,似乎还有股淡淡清香,似有若无的留在唇齿之间。

        倒不像是药,更像富贵人家爱用的清口丸了。

        “多谢道长赠药。”

        容微摇摇头,转而坐到案前,推开一副笔墨,裁了张手掌大的小信笺,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信已经写好,封好蜡塞进空心的芦苇轻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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