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几个月前,他也会畅想,端着父亲的架子,理所应当地享受女儿对他的孝敬,可这段时间里,他明白了许多,更清楚自己带给女儿的伤害。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晚上坐在电视机面前听到的那些话,但凡女儿狠狠地骂他一顿,又或者对他有所求,他也不会那么难受。

        现在他们,除了那一段微薄的血脉,再无其他关联,他也没脸祈求女儿原谅,只是每到深夜想起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反省自己。

        曾经,他庆幸女儿“知书达理”,居然不怨恨自己,以为有弥补的机会,以为总有一天可以消除犯下的罪孽。

        可后来才知道,女儿口中的“不怨”,不是给他二次选择的机会,而是彻底的远离不在意,就像个陌生人一样,无所谓。

        一段不能补救的过错,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块,压得他无法喘息,这比直接的责骂、发泄,更加的折磨人。

        “姐夫,快别愣着了,赶紧处理吧,一会儿爸该回来了。”

        温祖光一听,当即加快了拔毛的动作。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声暴怒,是小舅子许少衡的声音。

        两人对视了一眼,放下手里的鸡,直接跑进了屋。

        只见,客厅里,许少衡怒气冲冲地拿着鸡毛掸子,手直哆嗦,他的对面站着儿子许望,头上顶着一撮红一撮蓝的头发,看得十分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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