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单曾被扣押在匈奴多年,早已积患多年。”长史府中,太医叹了口气,人已去,他也无力回天。

        而且,他检查之后,发现左单身上的病症多达了数十种,这样的病体他也是生平仅见,哪怕左单还活着,他也束手无策。

        夏无且始终想不明白的是,左长史都患病如此严重,为何之前从未收到过任何风声,甚至他们到达金陵的时候,这位左长史还亲自迎接了他们,丝毫看不出病重的样子。

        “有劳无且先生了!”樗里寻站在左单的病榻前,紧闭着双目,手指捏的发白,掌心中滴滴血迹落下,任凭侍从如何想要拉开都做不到。

        “君上切勿伤了身体!”夏无且叹了口气,虽是太医,但是朝堂的事他还是清楚的。

        左长史自武君微末之时就跟随身畔,为武君出谋划策,稳定后方,亦师亦友,如今左长史突然逝去,最伤心的莫过于武君了。

        “都下去吧,吾想跟长史独处一会儿!”樗里寻沙哑的说着。

        夏无且、长史府的一应随从也都听命告退,没有打扰他们。

        望着躺在卧榻上已经沉睡的老人,樗里寻终于再也绷不住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如果说大秦和金陵习惯了自己的存在,那么自己则是习惯了左单的存在。

        他知道左单老了,有重病在身,可是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过多的关心,只希望这一天晚一点到来,甚至自私的想着,自己走的更快一点,让对方为自己送行,将生离死别的伤痛留给别人。

        左单似乎也知道他的想法,始终以健硕硬朗的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出现在金陵百官面前,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很好,最后调皮的来了一下让人措不及防的逝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