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说:“现在年纪大了,压不住酒了,有些时候想不喝也得喝,等我退休了,应酬少了,没事儿的时候你去我那儿,咱爷俩想整两盅就整两盅。”

        左小磊说:“正有此意啊,要不是你跟我姐在荣东,我也不会‘除了毕业证什么也用不上’的回荣东,或许跟我那些同学一样,无论在省城还是在岛城,甚至走的更远点儿,当个苦逼的小程序猿,一个月也能混个万儿八千的。”

        叔叔说:“这不也挺好嘛,刚开始累了点儿,苦了点儿,现在也算在荣东扎下根来了。”

        左小磊说:“是挺好,虽然大学学的专业用不上,但亲人在身边,就算见面少,但知道同一座城市内有亲人在,也会觉得心里踏实。”

        叔叔说:“这就是亲情,你姐刚来荣东那会儿,也是冲着我在荣东。那会儿她才十八九岁,涉世不深,城市内的生活极度不适应,在我眼皮底下从这座城市扎下根的,刚来时我给她找了份在车站食堂帮厨的活儿,一个月三百块钱,除去房租水电小灵通充值,月底剩不下几毛钱,现在不也是挺好吗?”

        二十年前,荣东是个小城。

        武军跟左小磊说过,那时候出门,回家晚了都打不到出租车。

        能找份工作,真不好找。

        那时候荣东没有全国物流中心,没有机械市场,没有小商品城,没有文化教育用品采购基地,没有高新区孵化园,没有家居建材中心,没有家电厨卫城,没有板材批发市场,没有小商品城,没有水暖管件市场,没有贸易集散中心,甚至没有高架桥、没有超过十层高的楼房······

        总之,二十年前的荣东,啥都没有。

        姐姐自然受了他的帮助,在荣东把自己养活了。

        但问题来了:“叔,你跟我婶怎么在荣东立住脚的?咱们家祖辈都是农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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