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琮说:“羊经理,开始吧。”

        羊经理清了清嗓子:“高新区分公司签订的业务合同,从法务角度来看,具备以下漏洞:第一,过度强调乙方责任,未以明确条款的形式约束甲方的义务;第二,甲方为‘同乡会’,属于民间约定的一种圈子,未经民政报备、审批,成员界定没有法定标准,换句话说,如果‘同乡会’认同某一位闽籍企业主为成员,他们拥有一定的解释权,比如,有人的企业在国外呢?第三···”

        “行了,”夏琮打断说,“王经理,刘经理,你们说下自己的看法。”

        王宇显得很镇静,胸有成竹的说:“企业名录都能查着,我用手机检查过了,法人跟企业注册人一致,而且我们把人撒出去,一个个都实地核实了,证明企业确实存在、生产经营业务也没问题,才一个个签下的。”

        羊经理说:“王经理似乎忽视了一个问题,假如对方开的是皮包公司呢?你有办法把他们变成符合外贸出口管理规定的企业实体吗?根据我掌握的相关法条,即便以关联公司和从属公司的名义开展相关业务,牵扯到异地审批、各种关系证明,您能在一个半月内全部搞定吗?”

        王宇瞪大了眼,显得难以置信。

        刘虹鼓起勇气,说:“不可能有皮包公司吧,四十多家,都是和经营内容大体相符的企业,即便超范围经营,新增经营范围也不是难事儿,他们的机器设备都在正常运转,是真的实业公司。”

        羊经理不慌不忙:“抛开法律,如果他们把皮包公司的牌照挂在实体企业,你们去核查时没问题,实际上你们看到的企业,不是皮包公司的企业。甚至,他们可以伪造街道门牌号,等你们根据注册地址核查完后,再改回原来的。这关乎诚信和道德,却在法律上因为证据灭失而不好追究。”

        王宇有点崩溃:“我不信,我和刘经理带人整整核查了三天,每一家都认认真真的确认无误后才签下的,我不信。”

        羊经理说:“就冲着五倍违约金,根据我的从业经验判断,这是对方有备而来,设下的一出合同陷阱。”

        夏琮突然开口了:“有些企业,看起来是个实业公司,实际上背地里也是金融公司,玩儿金融,玩儿合同,玩儿期货,你还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王宇彻底崩溃,匆匆离席,拿着合同副本,开车直奔乡镇企业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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