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吓了一跳,晨曦下仔细看了看,看见了叮当头发上凝固成褐色的血,以及吕彬忍着疼流下的豆大的汗珠。
“先救人,这位女士,收拾下你们车里的贵重随身物品,坐我们的车。”头目当机立断。
防火车火速向着山下跑去,叮当满脸泪痕,高呼着:“得救了,得救了,还是公家靠谱,共产党万岁!”
吕彬做了CT,两侧肋骨骨裂,一侧裂了两根,一侧裂了三根。
双手握着方向盘,没有保护,肋骨受不了气囊的挤压,硬生生挤裂的。
其实,跟骨折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肾上腺激素激增,本能收缩那一下,腹部和背部的肌肉使劲儿往肋部靠拢,挡下了一劫,没断彻底。
人的身体,真是一种奇怪的构造,能够无意识的调动肌肉来保护肋部,这种无意识的应激反应时间,几乎是负数。
一路颠簸,叮当的脑袋又渗出血来,打了麻药,重新做了清创,头皮又被缝合。
森林警察上门了,做笔录。
叮当和吕彬做完笔录,被推到一间屋子,挂着抗感染药水,面面相觑。
然后,就是相视一笑,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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