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岚说:“人家对她的资产门清儿,合伙过来捡漏的。不过,给她留了一辆捷达车,说是朋友一场,不能做的太绝了。”

        朋友?富人圈的朋友,真是可笑!

        吕彬说:“为了搞钱在刀尖上舞蹈,到头来一场辛苦,自己啥都没有了。”

        潘岚说:“涉税官司结束后,我跟她解除了委托关系。我要回京城了,或许过两年我会回荣东。”

        吕彬说:“在京城多好,荣东地方小,回来做什么?”

        潘岚说:“我拼了快七年了,在你们看来是高收入群体,攒的钱却只够买个巴掌大的公寓。我没日没夜的加班,恋爱不敢谈,婚不敢结,就算结婚了又怎样?孩子也不敢生,我觉得那个地方机会虽然多,但成功者是幸存者偏差,大多数人只是抱着对明天的向往,日复一日重复着同一份工作而已。”

        吕彬说:“荣东也一样,我也在日复一日的送家具,这就是生活。”

        潘岚说:“那不一样,荣东这边的人活的真实,有血有肉的活着。而我在京城,怎么说呢,活成了一幅行尸走肉的模样。”

        吕彬笑了笑:“你一个白领,跟一个蓝领谈真实,我觉得没什么说服力。也不知道媒人怎么跟你家里说的,非要拉着一个白领跟蓝领相亲,这伙人嘴里说的话太没谱了。”

        潘岚说:“中人是我亲戚,她都实话实说了,是我自己愿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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