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特并不关心面前这位画家谈论的东西,甚至对沙龙里这些人谈论的东西兴趣都不大。他只希望借助这次沙龙将自己的态度传达到文艺界,利用他们的影响力来扩大自己的名声。
当然,这并不代表希伯特没有做什么准备,实际上每一个受邀前来的客人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就像他面前这个只有一副画引起过争论,而人却毫无影响力,甚至被排斥的画家考克斯。
他的那副《港口》描绘了晨雾笼罩下的码头区,来往的船只,搬运货物的工人,穿梭的马车全部被一层雾气笼罩,这很符合希伯特的目的。
至于考克斯没有名气的问题,只要希伯特愿意,这位年老的画家立刻就可以成为美术界的名人。
可这场沙龙总有些意外来客,在宴会厅一角,一身米黄色的、有荷叶边的立领长裙,褐发微卷地披着的年轻女士正独自一人站在那里。
这不是他的客人,希伯特翻阅过所有客人的资料,并没有她。而按照他贴身男仆的说法,这是他妹妹奥黛丽最近的某本书的作者,想要找个机会见一下。
希伯特对此只是点了点头默认了自己妹妹的“顽皮”,甚至没有刻意去和那位名为佛尔思·沃尔的女士去交流。
那位女士虽然想要找人聊一聊,可自己的客人们对这位女士明显要陌生得多,沙龙已经接近尾声,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聊天对象,只能独自在宴会厅一角。
如果自己的妹妹不打算见得话,那希伯特就必须和这位女士聊一聊,他现在绝对不会让任何有损他声誉的事情发生,这只会让菲利普在这次竞争中占据上风。
想到了那个已经将希尔斯顿警局牢牢握在手里的菲利普,希伯特对于那位名声极大,却刻意不出手的现任希尔斯顿警局汉弗莱有了不满。汉弗莱作为父亲霍尔伯爵的好友,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躲了起来,称病不出。
画家考克斯见希伯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自己这里后,识趣地又说了几句后就结束了聊天。这让希伯特很满意,他看着考克斯离开的背影,回忆起他的资料,那副他早年画的《贝克兰德大桥的开通》上,贝克兰德天空似乎还是比较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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