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率先扑入电梯井里,伸手抓住电梯井中央那根最粗的钢索。

        恺撒低头望着被他夹在腰腹间的源稚生,微微皱眉:“你可以下来么?我把你放在我的背上,你这样赖在我的腰间,我在钢索上面攀爬的时候不好发力,而且还会占用我一只手。”

        “你以为我被你夹在腰间很舒服么?”源稚生冷冷地回击道,“我从来没有要求你用这么奇怪的姿势托住我好么?是你把我从地板上带走后就一直自顾自用这个姿势裹着我到处跑,你的肋骨已经膈到我不下十次了。”

        “而且不得不说你们意大利人在剧烈运动过后……身上的味道真的不大好闻。”源稚生抽了抽鼻子。

        他们俩其实从始至终都在斗嘴,在极度紧张的环境下,互相吐槽才能稍稍缓解心中的压抑,但源稚生说完这句话后,恺撒忽然沉默了,就像是被源稚生的这句话给将了军。

        过去的两个小时里,源稚生已经听恺撒说了不下十次关于“你们日本人如何如何虚伪”、“你们日本人如何如何讨厌”的嘲讽……这些话对于身为日本人的源稚生当然无比刺耳,但无奈他一直找不到反击的机会,现在他终于找到了机会反击,一句话把恺撒噎住说不出话来。

        胸中的积郁终于吐了出来,这让源稚生有种大仇得报的舒爽感。

        可是还没等源稚生快意多久,他整个人就被恺撒“抡”了起来,猝不及防间,源稚生只感觉到一阵眩晕,在空中旋转了二百七十度后,他又被恺撒粗暴地甩到他宽阔的后背上。

        恺撒的背阔肌十分发达且坚硬,这感觉就好像在游乐场坐大摆锤的途中安全带忽然松了,整个人飞出去撞在了一堵坚硬的墙上……更何况源稚生还是重伤半死的状态,这突如其来的一撞差点没要了他另外半条命。

        “有必要这么记仇么?”源稚生一边咳嗽一边抱怨,“我们不是已经是同组的队友了么?没必要对一个重伤的病患这么粗暴吧?你以为我现在还是‘龙骨状态’么?”

        “不好意思,我们意大利人就是这么记仇。”恺撒对源稚生冷冷地说,“以你的恢复力,现在你的胳膊至少能动吧,虽然我不想对一个男人说这种暧昧的话,更何况还是一个日本男人……但是如果你的胳膊能用上力气的话,就用力搂紧我的脖子,待会别被甩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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