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橘政宗半侧的脑袋被白色的纱布缠绕包裹着,从眼眶的位置浸出的殷红色鲜血显得无比扎眼,他的一条手臂也被钢板和绕过后颈的吊绳固定在胸口的位置,看起来至少是骨折了,而橘政宗的另一只手里拄着一根樱木拐杖,身形摇摇晃晃,看起来直立着身子都有几分勉强。

        在源稚生的印象里,橘政宗的背影永远都像是古刀一样刚直挺立,他从没见过这个男人露出这么狼狈且老态龙钟的一面……看起来离风烛残年也不远了。

        源稚生不自觉地朝门口老人的方向迈进了几步,紧皱着眉头问:“你的眼睛受伤了?”

        “是。”橘政宗轻声说,“不出意外的话,我的左眼今后应该永远都看不见了。”

        “你的左眼失明了?”源稚生脸色微变,“是被死侍袭击负伤的?”

        “不,不是死侍,是路明非,我的这只眼睛是被路明非斩伤的。”橘政宗缓缓叹了口气,“我们这几天在全日本全力搜索卡塞尔学院那三个人的行踪,但今晚他们伪装成岩流研究所的研究员,就潜伏在我们身边,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混入源氏重工大厦的,也不知道其他两个人又在哪,但我的左眼的的确是被路明非一刀斩瞎的。”

        “路明非?”源稚生忽然回想起楚子航对他转交的路明非留给他的三句话,他心里一动,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具体是怎么回事?”

        “三小时前,我们从醒神寺下楼,在我们还没分离的时候,在电梯里遇到过一个穿着岩流研究所的制服、名字叫做山本丸一郎的家伙,你还记得么?”橘政宗说。

        源稚生点点头。

        “那人其实是就路明非。”橘政宗沉声说,“在我们分开后,我和樱井家主还有犬山家主和伪装成山本丸一郎的路明非到达了拷问间的楼层,我识破了路明非的假身份,就在犬山家主与路明非对峙的时候,一只死侍忽然乱入我们所在的楼层,打断了路明非和犬山君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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