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处也不远,陈云甫以脚步丈量也就三四百步,一间逼仄且简陋的寺庙。
说寺庙有些牵强,最多只能算是三间厢房组成的佛堂。
“这就是贫僧在这北平城的住处,还望师弟不要嫌弃。”
陈云甫倒是丝毫不以为然,直接一拨官袍,大马金刀的当先在正对门户的上首位坐下,反客为主的伸手一引面前。
“师兄请坐。”
正自拿出茶碗准备添水的姚广孝愣住,而后哈哈一笑。
“贫僧曾说过,师弟这辈子除了不适合当和尚,那是什么都可做得,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自己当年的一语成谶,姚广孝也显得很开心,但陈云甫却言道:“师兄看我准,可这主要是因为师兄您本身就没打算做和尚,云游天下几十载,师兄可是学了一身学究天人的本事,要说还能没个几分识人之明谁也不信。
只是我有一点不懂,既然师兄是当世大才,缘何要靠这一身僧衣来避世呢。”
姚广孝不作言语,只是将沏好热茶的茶碗推到陈云甫面前。
“师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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