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齐德过的也很不痛快,于是在初七这一天,他邀请黄子澄来到自己家,借酒浇愁。

        “尚礼,你这是怎么了?”

        酒席宴上,黄子澄看着齐德埋头喝酒、面容苦涩,心中不由得大惑不解。

        这眼瞅着今年冬至的时候,朱元璋就要禅位给朱标了,咱们这些位东宫潜邸之臣都将一飞冲天,按说应该开开心心才对,你齐德有什么好发愁的地方。

        “子澄兄有所不知啊。”齐德叹了口气,低沉着声音,情绪很是失落道:“去年我向太子爷进言,说等今年冬至禅让礼的时候,趁着各藩王入京诣贺,便顺势裁撤众王,太子爷允了。”

        “这不是大好事吗。”

        黄子澄本身也是极其赞同削藩的,闻言那叫一个高兴,不仅替朱标高兴也替齐德高兴。

        “太子爷开明纳谏,尚礼此番可是立了一大功啊。”

        “呵。”

        齐德喝的微醉,本来耷拉着的脑袋因此扬了一下,面露自嘲之色。

        “我立功?我立什么功,小弟我说话能有人家陈云甫陈大御史说话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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