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知道少师、诸位阁老怎么看,老夫是觉得触目惊心啊,全国六千二百多万的丁口,竟然有将近两百万的隐户。

        什么叫隐户,无非就是寄生于达官显贵府邸内的奴仆换个名字而已。

        二百万人呐,这比河南一个省的人口都多,而且这二百多万人大多还都是当打之年,不是耄耋更不是孩提。

        他们完全可以为我大明多耕上千万亩粮田、多织几百万匹绢布,甚至可以提刀拿枪,为我大明朝开辟几千里的疆域。

        现在却全部不见天日的活在暗处,老夫很是痛心,老夫以为,欲图国富,这隐户是不能再继续扣在手里了,要释放出去,让其编户为民、让其繁衍生息、让其充实地方。”

        “邵阁老打算怎么个释放法?”齐德问了一句:“他们无地无田,贸然全数释放,没有谋生的生计岂不就成了两百万的流民,那可是要天翻地覆的。

        更何况,当年太上皇下诏释奴,还提过官为赎买,现在天下有两百万隐户,朝廷出面来买,朝廷有那么多钱吗,所以邵阁老这个提议,太急了一些,我分管户部,国库里有多少钱我比邵阁老要清楚的多。”

        徐本皱着眉头:“官为赎买确实有些困难,不过邵阁老说的很多,留着两百万的隐户到底有什么意义,还是释放出来的好。”

        齐德刚打算开口,陈云甫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

        “葛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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