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甫跟着起身,上前两步言道:“陛下可以下旨,以新年赐宴为由,召三王入京,您就看,三王会不会来。”

        朱允炆的心开始剧烈而疯狂的怦怦跳动,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事是真的,可感情上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这事是真的。

        “三王手中,不过区区万余卫队,有何能力兴兵造反。”

        “那是明面上露给朝廷看的,看不见的呢。”

        陈云甫沉声道:“朱棣权管辽东多年,辽东和漠南天高地远,到底养了多少私军,谁知道。

        朱棡镇守太原十几年,晋地山峦叠嶂,无论是养私户还是养私军都轻而易举。

        朱桢在湖广抚慰洞蛮土司,深谙恩威并施之道,臣当年经略两省之时,早就发现端倪,故而力主进言劝太宗裁撤诸藩,这一点,齐阁老也是知道的,他也和臣一样,力主削藩。

        但是太祖爷担心臣做权臣,祸乱朝纲,遂保留三藩,当时太祖爷还曾说过,留下三藩,若是朝中有权臣作乱,三藩便可清君侧、靖国难,彼时,哪怕皇位更替,江山不会旁落外姓。

        这些话,太宗在世的时候,没和陛下您说吗?”

        “陈云甫你大胆!”

        朱允炆既羞又恼,怒急咆哮出声,可随后又深吸几大口气强行压下,只是冷冷望着陈云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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