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登的这句反问,让沈忆宸无言以对,经历的事情越多,身上的牵挂越多,让他如今愈发的谨慎起来,彷佛没有了当初那种一腔热血,愿扫天下不平之事的冲动。

        沉默许久过後,沈忆宸长吁一口气,自己可能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但依旧有着一腔未凉的热血,明哲保身不是自己的本X,忠国公石亨确实到了不得不压制的地步,否则必成大患。

        “定襄伯,本官回京後会尽力为之。”

        “那本伯在这里,为了江山社稷,谢过沈阁老!”

        说罢,郭登抱拳向着沈忆宸深深鞠了一躬。

        见到这一幕,沈忆宸赶忙起身扶起,苦笑道:“何须言谢,守护这片大明江山的人有许多,包括定襄伯你也在内。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本官终究还有着内阁大臣的官衔,岂能绥靖坐视朝堂局势糜烂。”

        “话是如此,可朝堂之上尸位素餐之辈,可谓bb皆是。”

        说到这里,两人均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千百年来官场就是如此。

        用了十来天的时间,沈忆宸完成了与定襄伯郭登的交接,然後率领着数万大军班师回朝。

        漠南蒙古其实距离京师直线距离并不远,最近的边城仅仅两百里路罢了,明朝之所以出现数次京师被围,原因就在於这近在咫尺的草原没有攻陷下来,国境线就在眼前天子只能被迫守国门。

        不过这两百多里路,关外漫天大雪中沈忆宸率领着大军,足足走了十几天才抵达京师的安定门,终究还是没能赶上景泰二年的除夕夜,而是来到了景泰三年的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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