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忆宸不说话,朱祁钰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道:“沈卿,有些时候你还真是谨慎万分,可又有一些时候狂妄无b。”

        “以前朕不确定,但现在朕确定了。”

        说到这里,朱祁钰的话语停滞了下,然後用着一种嘲弄的继续说道:“你跟于谦一样,效忠的不是朕,是江山社稷。”

        其实别看景泰帝朱祁钰对於谦各种打压夺权,可谁是真心为国为民的忠臣,他心中清楚的很。要是真的厌恶或者唾弃于谦,那压根就不需要打压制衡,直接一封圣谕就能让他告老还乡。

        甚至连圣谕都不需要,随便敲打暗示两句,于谦就会自己上疏乞骸骨,还至於留在g0ng中碍眼?

        事实上在景泰帝朱祁钰召仪铭担任兵部尚书的时候,于谦就意识到自己被皇帝给忌惮猜疑,曾主动上疏要求告仕避嫌,却被朱祁钰给否决了,让他依旧名义上总督天下兵马。

        历朝历代包括霍光、曹C、司马懿之流在内,没有任何一名臣子天生就是权臣。往往是帝王恩荣至极後却没有制衡手段,才一步步走向了权倾朝野的道路,最终反噬夺权。

        朱祁钰短短几年时间把帝王御下之道学的很明白,哪怕臣子如何清正廉明,忠君Ai国,还是要保持着恩威并施的敲打,防止一家独大後迷失在权yu中肆意妄为。

        只可惜为了顺利易储,朱祁钰放松了御下之道,让忠国公石亨等一众新贵得意忘形。

        听到这些话语,沈忆宸心中同样是感慨万千,以往“君臣相得”这种词汇只是一个虚伪的形容词。直到这一刻,他才看到朱祁钰内心的善良,以及对於臣子的包容。

        “臣谢陛下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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