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微微摇了摇头,而后轻笑道:“你不是还兼着咱们陈郡督农司的司首吗?想不想再进一步,坐一坐我汉王宫大司农的位置……嗯,此位于我汉王宫内,位比九卿,执掌一切农事。”

        鲁菽愣住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脸上忽喜忽忧、阴晴不定。

        陈胜也不催促他表态,有条不紊的收割麦子,打捆放到身后。

        好一会儿,鲁菽才回过神来,又是感激又是惭愧的朝着陈胜捏掌作揖:“夫子有事,弟子本该服其劳,然弟子志不在为官,勉强为之,也只唯恐误了夫子大事……弟子不成器,令夫子失望,弟子有愧!”

        陈胜直起身,轻叹着扶起他,温言道:“你何愧之有,要有愧,也是我这个做夫子的有愧,我早知你醉心农家之学,心无旁骛,还将此重任强加于你,过在我身,不在你处。”

        鲁菽听言越发惭愧,连忙道:“夫子万不可这般说,是弟子令夫子……”

        “好了,你我师徒便不必再说这些见外的话。”

        陈胜澹笑着打断了他的自省之言,弯下腰继续割麦:“不过,即便你不愿为官,该出的力也不一分都不可少!”

        “而今我治下郡县,已非只有陈郡一地,还包括颍川、陈留、梁郡、济阴,以及豫州全境,不久之后,谯郡会也并入我汉王旗下。”

        “今岁兖州的旱情如何,你比我更清楚,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豫州北部也有大片区域受旱情波及,粮食减产严重,若再不赈济灾民,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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