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民忙扶着南兵上楼。

        苏南兵虽然想逞强说自己没事,可他一只手按在腹部,感觉肚子上的血还在不停地流,这会儿连说一个字都很困难,感觉随时都会晕倒。

        白露点着煤油灯跟在他们身後一起走上楼,本来还想努力保持冷静的,可一眼看见儿子身上那些可怖的伤口,以及溢满了血的绷带,眼泪再克制不住哗啦啦往下掉。

        “你小子啊,”苏建民也是心疼不已,“身上这麽多伤居然瞒着不说,你呀你,你让我说你什麽好啊?以前我轻轻打你一下,你都捂着头喊疼,现在怎麽浑身是伤却一声不吭啦?”

        “我……”苏南兵十分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没事儿……”

        “不行,这伤口得缝针啊,我得赶紧带你去卫生院找医生。”苏建民说。

        锦宝忙说:“不行,二哥哥的伤口已经裂开了,不管是坐骡车还是马车,路上肯定会受到颠簸,到时候二哥哥的伤势肯定会更严重的。”

        “那、那怎麽办啊?”

        谢淑婷挤上前,“要不然我们去镇上把医生找来吧?”

        “这一来一回就一个多小时了,而且卫生所的医生也不一定愿意跟我们来啊?”

        苏建民话语落下,白露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两只手帮忙捂着儿子腹部的伤口,“怎麽办啊?这血怎麽止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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