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宝,我走了。”姚桦眼眶泛红,依依不舍。
锦宝将他送上火车,虽然努力想忍着眼泪,但泪水还是不经意地流了出来。
习惯了一个人陪伴在身边,突然有天要送别他离开,心里真的很难受,即使明知道将来会再见面,但心中就是本能地又酸又涨,像是被人掏空了一块。
姚桦走後,锦宝缓了很久才恢复过来。
之後半年的时间里,她和她三哥住在政府单位的宿舍里,白天去学校上课,傍晚给她三哥做饭,然後夜里挑灯读书。
苏文年用好几个月工资给锦宝买了一台台灯。
当时连电灯都不普遍,更别说台灯了,锦宝不舍得他三哥给她花这麽多钱,想让他把台灯拿回百货公司退了,他三哥说:“要是我妹妹熬坏了眼睛,多少钱都换不回来了。”
“三哥你每天晚上也看书呀,你都没有给自己买……”
“我没有关系,”苏文年说,“锦宝你现在还在长身T,眼睛更容易近视。”
说完,似想到什麽,他又说:“以後我们直接在食堂里吃饭吧?你每天上完学还要给我做饭,多辛苦啊?本来应该由我这个当哥哥的好好照顾你。”
“做饭一点也不辛苦,”锦宝笑着说,“我脑子里全是考题和知识点,只有做饭时大脑能稍微放空,是我自己想做饭缓解一下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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