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幼便混迹于市井间,刘二决非头次与读书人打交道,他也从未把这些人当做是蠢货。
所以嘛,待到甄春良道了个清清楚楚以后,已经同步想出应对之策早就等候多时的刘二,他心中发出一声冷笑,面上却是挂起了博人同情的委屈模样,“嘁~说我诡言巧辩?”
“这位仁兄,你欺负我没读过书懂得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故意曲解我讲的话语,难道这是读圣贤书的君子所为?”
“是,我方才是说了刘娥美艳如花,但我后面还讲了她性情温淑,且有胆有识,这两点,兄台你怎么不说出来?是忘了,还是故意不说?”
“还有呢,我和我张三兄弟讲的原话是,‘早晚有一天,宠冠后宫的刘娥,必定会成为郭皇后的心腹大患…就算当不了皇后,只要有了官家的恩宠,恐怕也能和郭皇后平起平坐’…怎么到了兄台你这,竟然变成了‘必定会把郭家皇后给挤下来’?”
“再者说,刘娥与官家相知相识这么多年,舍生赴死更是有许多次,如果她真是个阴险狡诈之人,官家岂会不知,又岂能容她祸乱朝纲?”
“还有兄台你说郭皇后德泽后宫…难道你不知晓嘛,从淑妃刚被降至淑仪潘家女儿,她怀的龙嗣滑了胎…后宫有所传闻,好像就是郭皇后从中捣的鬼。”
“就算不是她做的,那这位仁兄我且问你,为何官家已近不惑之年,龙嗣竟是如此单薄?瞧瞧太祖、太宗两位皇帝还有现如今的冀王,哪一位不是子嗣兴旺…这么看来的话,你口中的郭皇后,怎就能够称得上是德泽后宫?”
“你说我诡言巧辩,我看你明明是把好的往坏里说,把坏的往好里夸…像你这种颠倒是非故意污人清白的读书人,有朝一日若是入朝当了官…哼!说书人的故事里可有是,一个个的,那才是祸国殃民的大奸臣!”
刘二确实没读过几本书,不识几个大字。他也知晓,这些读书人惯用的伎俩,就是欺他读书少,净整些史料或是圣人言论来驳斥他。
但是呢,他有一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他是汴京人,一个打小就土生土长在汴京城的当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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