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欧洲人都在追寻最大化的利益,在他们看来,只要能互利互惠就一定能达成合作。”

        严嵩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脸上显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来,然后才接着道:

        “可是,那些葡萄牙人却不知道明朝统治者的脑回路与他们完全不同,很多时候只凭个人好恶来行事,而根本不管后果和道义。”

        “地方那些人倒是为了自身利益才不愿葡萄牙人在大明站稳脚跟,而那帮掌控朝堂之人为何会如此反时代,我还真想不通。”

        这还真是一个困扰朱宸濠已久的问题。

        他是真的不明白,那帮人为何就能完美避开所有正确选项,非要往最不该去的道路上走。

        在西北,他们要放弃关西七卫和作为缓冲的大片国土;

        在对外贸易上,又死守勘合贸易体系,不愿与他国展开正常贸易。

        听见朱宸濠之言后,严嵩冷笑道:

        “那些人,不管是皇帝还是阁臣,一个个都既跟时代,又跟社会脱了节,当然想法不能用正常人的角度去看。”

        “你为何会认为他们跟社会也脱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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