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未暮只好坐下,极不情愿地与太乙下起了棋。
抛开敖丙生死暂且不说,此地风景真真秀丽。悬崖之上,视野开阔,远处高低起伏的山脉颜色深浅不一,像是出自哪位国画大师之手。偶有仙鹤穿过薄雾,飞向远方,若非被敖丙之事烦扰,祁未暮很愿意在此待上几日。
过去无数年里,祁未暮没什么爱好,下棋算是其中之一。二人旗鼓相当,数局不分秋色,转眼已至日薄西山。
偶然望向远处晚霞,祁未暮这才惊觉时间飞逝,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叫道:“哎呀!”
太乙却淡定如初,一边分拣棋子,一边头也不抬地说:“这乾元山的落日可美?”
“美美美。”祁未暮敷衍道,哪里有心思欣赏落日,“快给我药。”
“这药还在炼制当中,你莫要着急。天色已晚,今夜继续留宿罢。”
祁未暮闻言,脸色一沉,忽然弯下身,以手撑着桌案,与太乙对视,说:“老头儿,你是不是不想给我药?你是不是玩我?”
其实以太乙现在这副模样,叫他老头儿委实有些不妥,他分明就只是一个双十年纪的年轻人。
不等太乙答话,卿宸首先沉不住气了。他道:“祁未暮,我可曾告知过你不可靠近外人?”
太乙与祁未暮平视,笑道:“其实我不介意,你若介意,可以现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