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拿我的玺绶来。”

        窦太主四十多岁,瞧着却和三十二三的妇人差不多,头发乌黑,只是时光留在面容上的细微痕迹偶尔也会显露。比如生气的时候,鼻翼两侧旁的纹路便会显得很深,面貌立时凶煞起来。

        此时,窦太主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阿娇,吓得周围伺候的人都胆胆战战。

        阿娇让众人退下,窦太主再也忍不住,斥诉道:“这老媪特地派人来传旨,和骑在你气头上作威作福有什么区别,其心可诛。你难不成还要如他们的意?”

        “阿娘,你知道王太后的性子,她恨不得把陛下拴在椒房殿。只可惜,劝不动陛下而已。按照宫中的规矩,嫔妃一切事务均由掖庭令掌管,凡府藏、庭狱、幸遇、宿卫之事,皆需上报中宫皇后,更何况品阶升降的大事。太后可以下懿旨,但我若不加以玺绶,封存归档,卫子夫的待遇就算全按照七子的位份来,她也不是真正的嫔妃。故而太后派人来传旨,也是无奈之举。依我看,封卫子夫做七子不是太后的本意,恐怕是陛下的要求。”

        窦太主不觉得自己冤枉王太后,他们母子俩是一丘之貉。

        “不管是谁的要求,都不能让他们如意。”

        阿娇看着盛气逼人的母亲,在心里叹一口气。

        如果硬顶能把刘彻降服,她没有阻止的理由,在几千年后的世界走一遭,她对刘彻的爱情早已泯灭在历史的鸿沟之中,虽然谈不上恨,但若有不跟刘彻周旋就能过得更好的办法,她不介意尝试。

        毕竟刘彻实在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可穿越过时空的她,早已拿到叫做“未来”的剧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