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禅院直哉的房间出来,禅院奏没有立刻去寻找躯俱留队的位置。

        他忽然觉得有点难过,也有点茫然。

        禅院奏认为兄长很强大,但其他人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这并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却让他为兄长感到委屈。

        没有人能够理解的强大,是一件多么寂寞的事啊。

        禅院奏看向四周,鸟雀藏在树枝间啼鸣,蚂蚁循规蹈矩的搬运食物,草丛间略过一只棕灰色的松鼠,停在身前三尺的位置,转身向他看。

        他伸出手,金色的丝线顺着地表迅速向前,插进松鼠的身体。

        线条缠绕,小孩原地变成一只松鼠,三两下跳上枝头,钻进小小的树洞,在橡果堆里蜷成一团。

        他并没有转生前的记忆,却仍然能够回忆起那种孤独。

        朋友一个一个老去,爱他的和他爱的人,终成一块块长满杂草的碑冕,只有他还永恒的伫立在这片土地上。

        冬去,春来,夏至,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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