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离别,”他说,“是重生。”

        邢将停强忍着眼泪回他一个笑容:“我也觉得。”

        陈默又忍不住亲昵地捏一捏他的耳朵,而后手掌向下,屈指在他心脏的位置敲了敲:“你的眼睛决定你看到的世界,但你的心,决定你的眼睛看到什么。”

        “切,”邢将停不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了,不屑地撇撇嘴,“你发现没有,自从你过了三十岁生日之后就开始变得既啰嗦又爱教育人。”

        “老了。”陈默笑着看他,直到听见广播在催促旅客上车时,忽地又拉住他,“将停……”

        邢将停仰着脸看他。

        陈默低头,终于忍不住在这人唇上落下一吻:“回不回来都行,去吧。”

        邢将停被他推上车,扒在车门的玻璃上看着外面冲他挥手的男人,眼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他哭着冲外头的人大喊,让他等他回来,可惜外面的人根本听不清。

        他终于明白,这人哪里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才变得啰嗦,分明是晓得分别在即,总怕现在不说就再没机会说了。

        六个小时后到站,邢将停拖着行李浑浑噩噩地去学校报到,找到宿舍收拾床铺。

        可平时早就自己做惯了这些的他忽然变得笨手笨脚起来,怎么也套不好被子,铺不平整床单,甚至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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