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现身起,杨晋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小虞大人,您的事既已忙完了,那就请吧。”

        他嘴角一牵,也说不上是笑还是冷哼:“圣上、太师大人,还有满朝的文武百官这会儿都只候着您一位,您要是再耽搁下去,这后果…咱家区区一个传话的可承担不起啊。”

        说罢他右手拂尘一甩,算摆出了个请的姿势。

        虞棠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却道了句:“不急。”

        说着他脸上笑意加深:“也请公公放心,就凭你我二人的交情,到时候圣上若真追究下来,我一定为你多多说几句好话,绝不叫你为难。”

        他这话说得妥帖之极,杨晋却是微微一愣。他俩什么交情?说得直白些,怕是恨不得对方立刻去死!就这,虞棠会为他说好话?

        到这儿杨晋面色陡然一变,只因他忽然想起了一件旧事。

        同样也是春日的一场宴会,皇帝一连发出四道旨令,虞棠才踩着宫门下钥的时间姗姗而来。可他到了后,非但两三句话之内就将盛怒的皇帝哄得龙颜大悦,并且还把当时奉命前去传召的宦官给告了一状。

        告的什么已不重要。巧的是,那名宦官也是蔡相大人的干儿子。而如今却早已成了乱葬岗上的一抔黄土了!

        杨晋一张锐利苍白的脸竟微微颤抖了起来。

        而虞棠看也没看他,早已回过头去细细叮嘱他家小厮,说这花带回去后该摆在哪个位置,该什么时候浇水、怎么浇,什么时候又该抱出去让它晒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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