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队长级的寄生体阿列克再也没有见过。甚至连士兵级也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是被寄生体寄生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或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的人。

        阿列克同情他们。他看过很多非机密的宗卷,大部分被捉到这里的人都是无法控制自己的。不少人宁愿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他们情愿一辈子都不要恢复自己的意识。

        很多雌虫没有办法直面自己被寄生后的所作所为。

        阿列克和温九一训练到了晚上。当他和他站在一个水池里冲把脸的时候,今天所有的疲倦瞬间从阿列克的心上和身上消失了。

        “你在看什么?”

        “部长,我在看毛巾在哪里。”阿列克别开眼。片刻后,他找到毛巾又忍不住把目光放在温九一滴落水珠的发尖、沾染上水珠的睫毛上。这些微乎其微的细节,忽然让阿列克第一次意识到在训练场里疯狂捶打沙包、不断给自己增加负重的军雄是个雄虫。

        那天和温九一并行的人回来都说,温九一显得太过冷静了些。他们说杀死寄生体是在做善事,也是对雌虫的解脱。可温九一亲手杀死了自己的长辈,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这在很多人看来,就太冷血了一些。

        “想什么。”温九一猛地靠近阿列克,他看着自己选出来的勤务员。刚刚,他换了一副漆黑的薄手套,手套的皮层黏这阿列克的下巴,让他脸红起来。

        还不等阿列克开口,他的下巴处轻轻地被割出一道血痕来。

        “既然决定上战场,那一刻也不要松懈。”温九一亮出指尖的刀片,上面细小的血丝让阿列克快速冷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