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自知这一别兴许就没了下次,沙哑地唤道:“幺儿,你来。”

        “爹、爹,我的手好疼啊!”傻儿子被松了绑,眼泪汪汪地过来撒娇,“呼呼。”

        “哎哟,爹呼不动了,以后你要想法子自己养活自己,嗯?”老父亲语重心长,傻儿子不明所以,“爹不和我一起走吗?”

        “不了不了,爹走不了,你先去,乖!”他偷偷地塞了张布条到他的袖口中,小声叮嘱道:“去郊外的茶园,从左往右数,第八颗茶树下埋了一箱黄金,切记,拿到东西后不可露富,去渡口找周老板,他受过我的恩惠,会将你送到黄浦码头,你再另买一张下南洋的船票,到明达纺织投奔你姑婆。”

        “啊?”傻儿子脑袋不够用,“头好晕好晕,爹能不能叫人来接我?我自己找不到的。”

        老父亲摇头,还想再说一遍,外面的人催促道:“要走快走,组织上的人一到,你再想走可就来不及了!”

        “幺儿,快走。”

        “我怕。”

        “走。”老父亲仰天长啸,傻儿子被吓得瑟瑟发抖,出了牢房,那些赶驴的农夫对他唯恐避之不及,没有一个愿意和他这种过街老鼠扯上关系。

        他养尊处优惯了,不过走了半里,脚底就磨出了血泡,脱下鞋子,赤脚上阵,他被沙子咯得喊娘,可是爹和娘都被抓了,他只有一个人了。

        无命不敢相信这是他曾经所经历过的,他看不过去,趁机套了张大饼在他脖子上,躲到巷子里问道:“我这辈子既然是饿死的,那有了这么一大块烧饼,执念应该就会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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