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桌子上,那姑娘正在写借据,毛笔字是秀气的小楷。穿着芸娘的衣服,竟然也很耐看。

        “我,我叫阮宜良,苏州府人氏,银子我会尽快还的。”就这麽简单的一句话,她把手里的借据递给周乾,又低眉顺眼的看着桌子。

        几句话下来,周乾他们也大致了解了这个姑娘。

        阮宜良,父亲阮章荣,洪武二十年的秀才,家住苏州府,但之後很多次,都没有考中,气的当场吐血。

        这几年,家里为了给阮秀才治病,花光了家底。听说应天府名医b较多。

        便告别家里母亲和幼妹,一同来到应天府治病,谁知看到今年去礼部应试的学子,心里郁闷。

        病情更加严重了,Si在了应天府。

        临终心愿是,这辈子没有考中状元,那就埋在应天地界,也算是了心愿了。

        眼看着屍T快臭了,没办法只好卖身葬父。

        这年月,洪武爷不准百姓明面上卖孩子,也不准私自买奴仆。有看重这姑娘身子的,但她不愿意用清白换,只希望能做个丫环,埋葬父亲。

        但二两银子买个丫环,实在是不符合物价,还不能碰,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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