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听他如此说,想必也是释怀不少。

        朱雄英便笑着给朱元章继续梳发。

        且不说朱雄英原本便想立,而且朱文基也是他一直确定的人选,随即转头看着朱元章:“是该立下。”

        朱雄英说着便将朱元章头上一根黑色头发拔掉,说道:“既然皇爷爷的头发已白,不如将黑色也拔掉,满头银发到显得更加精神。”

        朱元章当下从凳子站起来,护着自己头发道:“你想将咱头发薅秃啊,滚一边儿去。”

        “那我明日再来看您,今日回去与大臣商议商议。”

        “商议个屁,你自己立太子,按嫡长子走便是,再说文基也无挑剔的地方,咱寻思你几年前的气魄怎么不见了啊。

        做皇帝,就跟你废咱立的殉葬一般,果断独裁些,傻犊子玩意儿,咱的规矩被你嚯嚯没了。

        且到了立太子的正事,你怎的又不不乐意磨叽,快去,明儿你少来给咱梳头发,都被你薅没了。”

        朱雄英与朱元章笑骂,不远处的宫人和守卫都是聋子,他们是什么也不敢听见的。

        整齐的两列在那里侯着,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见朱雄英过来,王景弘连忙搭着自己拂尘,跟在朱雄英身后:“陛下如何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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