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意识里,她感觉到了危险,想要挣扎,却连眼睛都没办法睁开。
等到她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上午了。
窗外阳光明媚,一室寂静,桌上的热汤和热粥还冒着烟。
云安安转了转眸,纤指摸了摸并不干涩反而很有水分的唇,然后猛地想起了什么,搭在手腕上给自己把脉。
若不是她每周都按爷爷留下的医书残录里的药方安胎,恐怕这个孩子,早就夭折了。
云安安失焦的眸子渐渐恢复了些许色彩。
她转头看向桌上的猪肝粥和热汤,没有血色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是该赞美一句霍司擎并没有赶尽杀绝,还知道施舍她一碗粥么。
她抬起手,毫不客气地将桌上的粥汤扔进了垃圾桶里,眼底没有一丝波动。
就在这时,病房们突然打开,云安安抬头看见一身黑衣的江随沉,愣了两秒。
“沉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随沉皱着眉走到她面前,一手抓住她还在输液的手臂,语气发沉,“抱歉,我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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