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了下来,目光李带着些同情,“其实霍先生最初的意思是,用你对他的恨意来冲淡你失去孩子的悲痛。”

        “比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他更在乎你是否能活下来,即便代价是让你恨他一辈子。”

        罗莱不知怎的,想起第一次见到霍先生那日,嘱托完他之后,他突感好奇地问了句,“您就不怕她恨您吗?”

        “恨?”当时霍先生的语气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我宁肯她恨我,也无法忍受她从此消失在这个世上。”

        可罗莱至今都记得他那时的神情。

        仿佛行至决绝陌路的温柔,全都化作无法用言语表述的温柔,凝聚在那双墨色极深的狭眸里。

        那样一个手段狠戾,杀伐果断的男人,竟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不可思议到了极致。

        “不可能。”云安安沙哑着嗓音,空洞的眼眸里盛满了易碎的信任,“他不可能会……”

        她很了解他,那样一个冷血到了骨子里的人,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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