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叶翕音这十余日再没同叶清等众人说什么,可大家心里都清楚,她这般辛苦,自是在为外地那几间分号寻出路,众人便都默契地不去打扰。

        直至大半月后的某日凌晨,天光未明,整个乌丰镇还处在将醒未醒的回笼酣梦之中。

        自北部连绵不绝的长留山某处,突然爆发出一声旱天惊雷般巨大的炸响。

        响声几乎惊动了大半个长留山脉,甚至整个东邯州都是一阵剧烈的震荡。

        被长留山环抱于臂弯之中的乌丰城感觉尤为明显,几乎如筛米的簸箕般一阵剧烈颠颤,县城中许多民房,肉眼可见的,如多米诺骨牌般整排整排垮塌下去。

        凄厉声,哀嚎声,哭天抢地的妇孺哭声,随着大地的震颤乍起,一时间整个乌丰县如赘人间炼狱。

        叶翕音才入睡不久,几乎是被剧烈的震颤摇醒的,只是她还没彻底清醒,人就被拉了起来。

        紧接着是一连串让她头晕目眩的动作,连外衫都来不及穿就被整只裹进锦被里,随后连人带被子一起被横着抱起,塞进了车轿。

        等她再从被卷里钻出头的时候,已经身在景辰的车轿里。

        被他连人带被子紧紧护在怀里,景辰一贯稳若玉山的倾世容颜,此刻少有地显出几分紧张。叶翕音甚至能清晰看到马灯摇晃下,他下巴的肌肉略微紧绷。

        显然,此刻外面的情形不容乐观。

        怀里抱着叶翕音,景辰的感官却一直放在车轿之外的动静上。耳听外面人潮的喧哗声越来越大,景辰扬声催促道“不要走大路,抄近道,但要绕开狭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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