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仇安浩的伤口上还有刚凝结不久的血疤,看上去狰狞渗人,可琳珑始终容色镇静,面上未露半分害怕,涂抹膏药的动作温柔和缓,稳稳地恰倒好处。

        从受伤到此刻,仇安浩已经换过无数次药,每次都疼的冷汗涔涔,这还是头回没任何知觉就完事了。

        待得琳珑轻轻替他盖好被子,仇安浩早已忘了刚才说的话,只剩诧异地望着琳珑。

        见儿子呆愣的傻样,仇夫人笑嗔“瞧瞧,做这种精细的活儿,你那群笨手笨脚的小子不行吧,若不是琳姑娘,你刚才还不知要受多大的罪呢!”

        仇夫人这话他无法反驳,以为就连仇安浩自己也很意外。

        他以往在军营中跟军中将士们混惯了,虽知道女儿家做事心细如水,却没想伺候起人来,居然跟他随身侍奉的小厮能相差这么远。

        前几次小厮们伺候他上药,哪次不是疼的他汗湿内衫,他原以为这种剧烈的疼痛是正常的,没想到还可以这么轻松。

        仇安浩心里恨地咬牙切齿这群饭桶,之前居然把他弄得那么疼,等他伤好了全打发去刷恭桶,一个也不留!

        已经受过琳珑的侍奉,仇安浩再不好像刚才那般一口回绝,低垂眼帘,俊逸的面颊染了薄红,低声道了句“有劳琳姑娘了。”

        琳珑微微欠身,附身端起地上的水盆转身出去了。

        抬眸望向琳珑出去的宁静背影,仇安浩紧皱剑眉,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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