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竺摇头“姑娘做事一向有姑娘的道理,奴婢虽然一时想不明白姑娘的深意,可也知道姑娘从不无故斥责下人,只是……”

        红竺说至此,抬眼暗察叶翕音的神态,见她面色平静温和,才继续说“奴婢觉得,现在的红于跟我们这些下人不一样了。她即将成为紫鸾坊在京城的大掌柜,手底下还管着很多小管事,姑娘这样当众令她罚跪,恐她日后在下人面前失了威信。”

        叶翕音缓缓地“正是因为你们都认为现在的红于,跟你们的身份不同了,隐约觉得她高你们一等,甚至在对她的态度上,也变得恭敬礼让。”

        “所以,就连红于自己也觉得,她现在是大掌柜,本来就应该比你们享有更多特权,就算我也该给她留三分颜面,这些全都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渐渐地,红于觉得她这样能力超凡,这样高贵的身份,哪怕偶尔僭越我,甚至偶尔替我发号施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红竺听得一惊,下意识替红于辩解“红于即便再能干,也绝对不敢僭越姑娘,姑娘一定是误会她了。”

        见红竺仍像以往那样护着红于,叶翕音反而笑了“我问你,堂姐为何不与你们同住,而是单独住有住处?”

        红竺被问的莫名,却脱口道“自然是因为她是堂姑娘,是姑娘的堂姐,比一般人身份尊重。”

        叶翕音点头“不错,这么浅显的道理,谁都晓得,可是红于连我的堂姐都敢随口指使,日后,倘若以这样的心态掌管紫鸾坊,焉能确保她不会背着我私自做决定?”

        叶翕音没说出口的是红于罚跪的真正缘故,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叶翕音清楚,在红于的潜意识里,已经把紫鸾坊大掌柜的地位当成了她自身炫耀的资本和身价,早已失去了当初兢兢业业做事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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