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叶翕音竟毫不避讳地直抒己见,皇帝的眼里有光闪动,静静看过去。

        叶翕音正色道“如今,仇英武率领的东邯州驻军一路追击“叛匪”,正向京城这边来,仇英武的驻军在东邯州驻扎至今,仇总督却从未入京述职,而皇帝对这支地方兵权的管控本就比较薄弱。在仇英武彻底退兵之前,再调兵马必须慎重。”

        说至此,叶翕音略顿了顿,继续道“仇家与司寇府已订下婚约,司寇大人现在举荐的任何用兵举措,万岁都需认真考量,万一北大营的兵马与司寇大人关系密切,再放他们进驻京城,立刻就会形成里应外合之势,这无异于引狼入室!”

        叶翕音完全用分析的形式给皇帝阐述观点,半个字字都没提从景辰处听来的,关于司寇桦和北大营来往的消息。

        尽管面前这位是景辰的亲哥哥,虽然叶翕音觉得皇帝哥哥并不似她之前想象的那样阴险狡诈,可当年毕竟与景辰争夺过天下、

        叶翕音还是不愿透露任何有可能会牵扯景辰的言辞。

        人心不古,尤其在朝堂上,不论何时留个心眼儿准没错。

        至于直言觐见,那是必须的。

        她入宫做官,初衷本就为了取得皇帝的信任,除了保住景辰那个还没出生的小侄子,另一个目的就是争取最大的力量搞垮司寇老贼。又不是为选妃来的。

        当然,这个有待争取的力量,就是皇帝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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