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摇头“没什么。”她瞥向他“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都已经被朝廷通缉了竟还敢出现在这里,不怕被人发现吗?”

        许长承坐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他行了半日马才赶到此处,连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眼下干燥的口腔被清水滋润,顿时感觉浑身都舒坦了许多,他听到云清的话笑了笑“夏小姐可能不知道,这人啊,活到了我这个地步,早就将生死弃之度外了,我是天下人眼中的逆贼,人人得而诛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能多活一天就赚一天,左右都是个死,早死晚死又能有多大差别?”

        云清才不信他的鬼话“你若是不怕死为何不留在京城乖乖就范,反而带着下属逃到距离京城千里之遥的平城来呢?”

        “为人主上,总要对下属们的生命负责,他们愿意跟着我出生入死是我的荣幸,我可以死,但他们不能死。”

        云清道“我觉得你们这些人好奇怪。”

        “我觉得夏小姐也很奇怪。”

        云清拧眉“我奇怪什么?”

        “寻常女子清醒后发现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即便不寻死觅活,也大多会花容失色惊慌失措,可是你却能安之若素,非但不觉得害怕,还能冷下脸对我冷嘲热讽,甚至冷静地向我要水要灯;在被我劫走的路上,你不忍气吞声以求周全便罢,还有胆子理直气壮地向我要求骑马弃车;半路出逃,明明有机会逃脱却不趁机远遁,而是中间停顿,故意做出同我玩笑的模样。”

        他的质疑连珠带炮,云清听在耳中岿然不动,“所以呢,这又能说明什么?”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之前在树林里骑马逃跑的时候明明甩开我很远的距离,后来为什么要停下来,所以事后我特意独自回到那片林子里看了一圈。”承王嘴角上扬,眼神透着光。“夏小姐想知道,我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吗?”

        “承王殿下还在逃亡路上,却有闲情逸致回深山老林里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小女子实在佩服。”

        “我这人不羁惯了的,做事尽是随心所欲。”承王盯着她的双眼“夏小姐转移话题做什么?你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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