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雄起却叹了口气:“实在是受够了官场上的气...自从搬到金陵,我家遭到诸多刁难。有钱又如何?若无权力在手,只能任凭宰割呀。”

        照这麽一说,想必金陵白家的确是吃了不少当官的苦。

        这年头,叫做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满清之黑暗,不是说你有钱,守规矩就能够安稳。

        然後他笑道:“昨日伴当回来,告知陆贤弟的事,这着实令我又是惊又是喜。算算陆兄与舍妹的婚约,已是七八年了。我还记得是两位老太爷亲口定下的。果然,缘分就是缘分。”

        白颖轩点点头道:“的确是缘分。”

        他这里便问陆恒:“贤弟年岁,当已十七。不知对未来有何计较?”

        陆恒淡淡笑道:“随波逐流而已。”

        白三爷则忙道:“你小子谦虚了。”

        便转对白雄起说:“他刚来京师半年余,已闯出百万家业。更与诸多权贵结交,无论g0ng里的公公,还是官场上的大臣,甚至太后身边的红人高仙长,都有莫大交情呐。”

        这话一出,陆恒心下顿感无奈。

        这白雄起是什麽样的人,只几句话的功夫,陆恒已是看出来了。这是个向往权力、极有野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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