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三看着面前的沈世魁,和几年相b他又老了很多。

        一身锦袍包裹的身T越发富态,脸颊上都是或深或浅的皱褶,被鱼尾纹包裹的眼角不可避免的耷拉下来。

        只是眼神中那GU舍我其谁的霸气,让他明白对方再不是开原城里那个仗义疏财的小货郎,而是手握重兵,一声令下就能让人头落地的一方大将。

        但是,有些话却不能不说。

        陈立三缓缓站起,走到沈世魁面前,撩起袍子,窟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陈老弟,你这是g什麽,咱们可是三十年的老交情了。”沈世魁赶紧伸手去扶,但陈立三并没有起来,而是哀声说道:

        “今年三月逆贼刘兴治伏诛,鞑子五月寇边,七月方撤。陈立三斗胆请沈帅暂且忍耐些时日,也多为我东江军留些底气。”

        说完,陈立三重重地把头扣在地上。

        沈世魁收回搀扶的手,宽大袖袍向後一甩,坐回了帅案後的主座之上。

        上下打量了陈立三半晌,终於冷笑一声道:“暂且忍耐,为东江留些底气。好啊,你陈立三是心忧东江的大忠臣,我沈世魁是个只顾一己私利,整日只想谋朝篡位的大J臣,不配做这皮岛之主。你是这个意思吗?”

        陈立三向前膝行几步,急道:“沈帅何出此言,辽东谁不知当年沈帅孤身入朝,为我东江争来铁山义州屯田之地。後又率孤军深入建奴之後三百里,兵围深河寨,b得奴酋阿敏千里回援。今年六月十二日、十九日,沈帅以半百之年乘舟入蛇浦,亲自上岸,浴血杀奴。皮岛若无沈帅,东江早亡矣!”

        陈立三看见沈世魁的脸sE稍霁之後,才又沉声说道:“陈某只是见岛上军民困顿,沈帅何不休养生息,假意迎奉h龙那厮,等到朝廷秋饷解至,再动手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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