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方掌柜的墓志铭,赵震又唤过那名Si了兄弟的水手,“你兄弟X命,何方人士,生卒何年。”
那水手讷讷地回道:“杨三虎,万历四十三年盖州卫人。”
“是否从过军,可曾杀过鞑子,生平可曾做什麽感人之事?”赵震头也不抬继续问道。
那水手有些惊慌:“先生这些就够了,小子哥哥就是个贫汉,当不得这些的。”
旁边的h胡子也跟着劝道:“先生,船上水手都是平头百姓,用不着整这些虚的。”
明代穷人卑贱,Si後能有请乡里读书人写个带名字的墓碑,已经是奢侈之举,哪里会有人给他们写什麽墓志铭。
“这怎麽能是虚的呢,咱们这一船的夥计全是辽东流民,祖宗陵墓尽皆被毁。他们若在这里默默无闻的Si掉,那这一家就算是彻底绝了。
而且这里有多少人都是从过军、杀过鞑子的,若是他们将来有家人来此祭拜,谁不希望子孙看见自己一生功业,对着墓碑竖个大拇指,称一句:我祖上就是位为国尽忠的好汉子!
那些没有後人的兄弟,在下面就是见了阎王爷,也可以指着这木牌,让它们不敢把自己投生进畜生道里。
就是h胡子,若是有一天遭了不测,你想不要向这样一座墓碑!”
要,怎麽能说不要!这些水手经年相处在一起,相互之间即便没有血亲,也多有几个过命的兄弟。
对於这些早有拿命换钱觉悟的水手,有家眷的当然看中Si後香火,没家眷的谁不想来世投个好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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