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看,耿守备把那h扒皮的腿打折了,太解气了!”场下人群中的一个小兵仗着个子高,正为自己的把总秦耀祖做现场直播。

        “解气个P,h扒皮走了,不过是再上来个沈扒皮,耿扒皮罢了,哪个不是吃兵r0U,喝兵血的鬼。”秦耀祖却是半点兴趣都没有,只是眯着眼睛琢磨着什麽事。

        “那也不是,咱们陈帅当日坐上总兵时,可是b着每个将官都将粮布发到兵卒手中。”大个子士兵抗议道。

        秦耀祖却冷笑一声:“所以啊,当日刘兴治杀他的时候,老东江的那些游击、守备们都个个装聋作哑,哪个还记得陈帅是他们多年的老哥哥!”

        大个子士兵被自己把总一说,记忆瞬间回到了去年的四月那个夜晚,还在屋中为毛文龙写洗冤奏摺的陈继盛陈帅,午夜却被乱兵冲入府中砍杀。

        陈氏亲兵一直抵抗到了天明,东江诸将始终未派一兵来援。

        而当那时还是千总的秦耀祖,带着四处求援无果的自己回返时,陈帅的头颅已经被挂在了这座演武场的旗杆上。

        “耿仲裕、李应元,尔等欺私贩军资,欺骗士伍,煽动兵乱,有何面目在此妄称代表东江兄弟!”

        h龙的厉喝把这名士兵从回忆中唤了出来,他赶紧又把眼睛投向场中,这名皮岛总兵正捂着一条不断流血的断腿,对着耿仲裕怒目而视!

        “有何面目?我看你有何面目!”耿仲裕狞笑一声,手中突然寒光一闪,削下了h龙的鼻子!

        耿仲裕高高举起h龙的鼻子,这血腥的场景刺激着现场官兵的感官,东江士兵们瞬间掀起了巨大声浪,万千言语最後就会聚成为一个词语:杀了他!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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